目前分類:歐洲, 旅記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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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中的荷蘭,早上七點鐘天色仍是一片昏暗。

  日夜的顯著溫差,以及充滿小河湖泊與綠草曠野,使清晨八點天剛破曉微亮時的廣闊平地,蒸發佈滿淺白水氣。遠遠望去,如同一片片漂浮輕籠大地的倉雲白霧,將景致點綴得夢幻飄渺。

  海岸邊浪潮拍打沙灘,旁邊堆置的幾艘帆船與牽著寵物大狗散步的悠閒行人吹著北海邊吹來的陣陣冷風,已可感受到淺淺寒意。距離冬天已不遙遠的海岸邊,充斥著幾分惆悵依戀,遙望海岸另一邊朝陽初昇的美麗雲霞。

  依舊記得昨天夜裡許久未見的繁星滿天,難以忘懷北方天空里帶些冷冽卻又使人內心感到溫暖的舒暢悠閒。

《EVA Air B747-400 Combi, Amsterdam to Taipei, Bankok, 高空 37,000 ft》

Fri Oct13 15:25 2006, Amsterdam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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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黎人喜歡老房子,巴黎人喜歡住老房子,巴黎盡是老房子。

  住老房子顯現出巴黎人的優雅品味,在巴黎書店裡翻了本書,介紹巴黎街景建築的今惜比較,發現大部分的巴黎,今日與一百年前其實未有太大變化。或許,最大的差異其實是過去照片中騎馬的,現在成了熙往車陣,過去穿燕尾服高帽的,現在成了西裝休閒服。建築本身,似乎長得沒什麼差異。

  巴黎人,似乎受了歷史的癮,即便建新房子,也要蓋老樣子。試圖不讓現代建築與老房子間出現太大落差間隙。或許,從城市規劃保存的角度來看,西方人的石建築,似乎還是比中國人的木建築要來得歷久彌新、更勝一籌。
  觀察周遭人來人群,街上耳邊不同語言此起彼落,「巴黎人」早已成為齊聚城市裡不同人種及外來人口的通稱。街角巷裡有人四處張望,或看地圖,或握相機的,八成是為接受古老城市渲染洗禮的外來遊客;雄揪氣昂闊步前進,手上或叼支煙,或歇息小憩啃幾口夾著燻肉法國麵包的,大概是熟稔在地的老巴黎。抑或獨自一人,抑或三兩成群端坐街頭露天咖啡座的,仔細觀察,咖啡不見得是小圓桌上的主角,可能是瓶Perrier礦泉水、可能是杯Kronenbourg啤酒,甚或是瓶舶來的可口可樂,當然,還需配上個簡潔晶透的玻璃杯,才顯現得出巴黎人的品味,直接啜飲瓶裡的啤酒可樂,太過失禮、太不優雅。其實,露天咖啡座裡,喝什麼不重要,獨自一人發呆空想,或許同伴恣意天花亂墜、胡蓋閒扯與高談闊論、發表自我才是身處於此的主要目的。

  在巴黎,吃可以很講究,可以很簡單。但在這,簡單不表示效率迅速,在這每件事都要做得優雅閒適,吃,即使簡單,也要吃得休閒緩慢、細嚼慢嚥。買了通心粉加上鮭魚沙拉,啃者裹著嬰粟子、包著燻豬肉薄片的法國三明治,簡單的冷食飲料,優雅的解決生理所需,想像湊合進巴黎人的生活,學習簡單,學習優雅。

《Hotel NOVOTEL, Paris, France》

Wed Oct11 23:30 2006, France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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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黎街頭,隨處是咖啡店。

  據說,在這個東西寬11公里,南北長9公里的咫尺空間裡,共擁有三千多家咖啡店。若巴黎沒了咖啡店、沒了咖啡香時,或許,巴黎也將失去味道。

  巴黎的咖啡店,很少沒露天咖啡座椅的。香榭麗舍(Avenue des Champs Elysees)大道上,竟比車道寬敞的兩旁人行道。人行道,除了給人走,也是用來擺桌子、擺椅子,是用來讓人喝咖啡、曬太陽的。在巴黎,擺來喝咖啡、曬太陽的桌子椅子最大,是否佔了公眾道路、是否阻擋了行人,都不重要,只要能喝杯咖啡、曬上太陽,一切都好。在巴黎,就是喜歡酗咖啡、酗巴黎。


  很少見著一個城市裡隨時都有一堆人聚在露天咖啡座裡飲食談天,從早上到深夜都是。彷彿人在巴黎,就是只為在咖啡座上飲食談天而生、而存在。在任何事強調使用者付費的巴黎,有人說,露天咖啡座的費用應該比店內要高,因為,能夠曬上珍貴奢侈的太陽。在這,太陽屬於有閒有錢的人,把皮膚曬上古銅色,勢必招搖讓人羨慕。

  或許,再找不著另一個城市,充滿光耀璀璨,卻又帶些清新脫俗,令人驚豔喟嘆,卻又流露細膩感動。也許是因為豐富發展歷史及兼蓄並容,聖母院、羅浮宮、愛菲爾鐵塔等一件件動人偉大的極致創發,城市本身,就是歷史,城市本身,就是人類文明的精緻點滴累積。
  初見巴黎,讓人充滿讚嘆驚呼的情緒激動,細看巴黎,逐漸有種深觸內心的感動云詠。就如同Sisley的「EAU DU SOIR」暮之露香水,前味的淺露葡萄柚果香,魅惑吸引人,而第二段混合玫瑰、茉莉、紫丁香等繁多氣氛繽紛交織的中味,則顯現著濃厚驕豔優雅,讓人不禁想親近芳澤,最後的琥珀基礎香味,融合女性獨特芬芳體味,傳遞出持久的神秘誘惑與感性魅力。有人說,巴黎的美,就如同暮之露的神秘芬芳,需要時間慢慢醞釀、慢慢體會。

  遊船緩緩駛於即將入夜的塞納河上,見到了巴黎另一種充滿魅力的金碧璀璨,夜裡兩岸的雋詠石造建築,搭配光彩柔和的橘暖燈光,輝映照耀出清柔婉約的純淨亮潔,使人久久無法忘卻夜巴黎的美。然而,或許對每個舞台前光鮮美好的表演,背後必定還是會有許多為人忽略的悲思苦楚。城市也是一樣,光彩亮麗的美好景緻背後,必定存在著外來遊客未曾熟知的寧靜孤寂。蠻喜歡在蒙馬特山丘(Montmartre)買的一張黑白明信片。或許,在稱頭得體的外表下,單純寂靜到有些單薄清寥的夜晚,才是巴黎的真正樣貌…

《Hotel NOVOTEL, Paris, France》

Wed Oct11 1:54 2006, France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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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文西密碼」裡,羅浮宮(Louvre)是一段亙穿數百年的偵探懸疑小說起點。真實世界裡的羅浮宮,或許從未埋藏過如此懸疑的歷史迷團,但可確定的是,經歷了八百多年的風雨滄桑,或許,曾留戀居留於羅浮宮裡的歷代君王,沒有一個是不想在這邊留下什麼的。

  巴黎市中心塞納河(Seine River)畔的精美雄偉石造建築群,見證了曾在這塊土地上建國立足的高盧人(Gual)王朝的昌盛發展,與這個城市的繁華今惜與輝煌進程。如此一個充滿歷史盎然興味的豐富城市裡,有太多可用來代表城市的地標與象徵。然而,或許沒一個地方像羅浮宮一般,曾經是包括查裡五世(Charles V)、太陽王路易十四(Loius XIV),甚至是拿破崙(Napoleon)等君王強權曾經運籌帷幄或關注流連於此的。

  十八世紀末,羅浮宮由皇家宮殿變成了藝術中心博物館,如今,四萬多件的豐富館藏,早使羅浮宮成為舉世無二的藏寶庫。據說,羅浮宮中的展覽動線,連接起來竟有26公里,使得想在短短一天內仔細逛完羅浮宮,似乎也成為不可能的困難任務。
  或許,對目前大部分的外國人而言,羅浮宮不是用來追尋達文西密碼裡藍登(Langdon)教授的足跡,要不就是藉以觀賞「蒙那麗沙的微笑(The Mona Lisa)」名畫,抑或是「維納斯女神(Venus of Milo)」及「勝利女神(The Victory of Samothrace)」雕像的聞名場所。事實上,羅浮宮裡得館藏,包羅萬象,從古埃及至十八、九世紀,從古東方到西方歐洲,從繪畫、雕塑到工藝品,許多人類藝術珍寶,就在咫尺眼前,甚至,羅浮宮本身便是個精雕細琢的金碧雄偉美麗藝術品。在博物管裡觀賞藝術品,看的不是藝術品本身是否有名氣,而是必須深自體會作者所要表達的意境與時空背景,以品味瞭解藝術品真正的本意,畢竟,同樣的作品,或許每個人會有不同感動。即使對於厚重油畫沒太大興趣,但仍然不得不對羅浮宮中的館藏驚嘆佩服,也對時間限制而連走馬看花都稱不上的驚鴻一睹留下遺憾。或許,只能等待下一次的機會再次邂逅。

《Hotel NOVOTEL, Paris, France》

Mon Oct9 22:45 2006, France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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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利時的天空紛呈異常。

  蔚藍天空上,飛機竄過的空氣雲尾交叉纏繞,勾勒描繪出熱鬧景象。相仿於地面上的熙往的車輛穿梭縱橫,天空,成了私人飛機的遊樂場。

  凡走過必留下痕跡的條狀雲煙交織相疊,看似凌亂,卻給人興奮繽紛的美麗意象。

《On the way to Paris, Belgium》

Mon Oct9 10:52 2006, Belgium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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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人在中國餐廳吃飯,稀鬆平常。到了國外,同樣吃中餐,以入境問俗的角度來看,卻反而難以習慣。

  大部分在中餐廳裡渡過的牙祭打發,發現歐洲的中餐廳幾乎都是大陸人所經營,讓人想起小時候宣揚「共產暴政」忘記名稱電視劇裡的劇情。劇情裡,主角趁著巴黎留學的機會,經過許多艱辛危險,取得政治庇護。那時逃出「鐵幕」的「中國人」,似乎都是過著開設餐廳的艱難困苦生活。如今,大陸人在外國牟取政治庇護的情況少了,與中國、台灣旅行團搭配經營、人潮熱絡的中餐廳再也不是早期那種艱苦卓絕、逆境求生的表徵印象。不過,讓人覺得有趣的,據說2005年高達200萬人次造訪歐洲的中國大陸旅行團裡,竟有高達500人「跳機」失蹤並從此失去音訊。看來,即使政治庇護已不再流行,但目的相同的另一種形式「政治庇護」仍在持續發生著。此外,絡繹不絕的連續劇烈觀光人潮,或許,中餐廳的需求仍在不斷的往上延續、往上出現…

《Holiday In Airport, Brussels, Belgium》

Sun Oct8 23:44 2006, Belgium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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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利時(Belgium)的面積雖少了台灣將近四千平方公里,但卻較台灣少了超過一半的人口,以人口密度來看,相較之下,仍算是地廣人稀。十分喜歡歐陸隨處可見的黃、綠、褐各種顏色廣闊森林、原野、菜圃以及樹叢比鄰相接而營造出的舒適與悠閒氣氛。在布魯塞爾(Brussels)郊區,這種閒暇氣氛彷彿更佳濃郁,田野市郊的鄉鎮小徑,搭配擁有清亮陽光的露天座椅小餐廳酒館,吸引了許多人們桌上擺杯清涼啤酒,悠閒閱報閒聊,享受那種難得的金耀暖溢。

  布魯塞爾,同樣是座新舊協調的亮麗城市。身為歐盟行政中心與北約總部,市中心的一邊,是各種新式建物高聳爭峰的現代化國際商業區;市中心的另一邊,則是舊式古老建築交織留存彌新的歷史過往。舊市區巷裡Rue de l’Etuve (恆溫街)及Rue de Chene (橡樹街)交接處的「尿尿小童(Manneken Pis)」,是三百多年來最好的親善大使,在國外使節君王造訪比利時之際,「裸裎見人」的尿尿小童總會被貼心的穿上對方國家贈與的各式衣裳,以示禮貌友好。
  街的另一邊,是建於12世紀,同樣讓比利時人引以為傲的黃金廣場。緩步進入黃金廣場的剎那,其實真被初見的四周高聳金碧典雅壯闊建築所鎮攝。過去,廣場是各種政令頒佈、市民集會與糾紛仲裁的唯一地點。廣場的一邊,是至今運作依舊的高聳尖塔歌德式市政廳,尖塔頂端,雕飾著布魯塞爾的守護神Saint Michael天使長。側邊隔巷比鄰的,則是底層雕飾著同時代表商業之神Hermes銅鑄臥像的古時交易廳。古時規定所有商業交易行為皆須於廣場裡完成,除方便交易與爭執仲裁之外,亦使交易官容易控制各種商業行為及稅收繳附。因應各種商業交易,廣場另一邊是林立比鄰,頂端綴飾工會代表神祉或動物雕像的各類工會建築,搭配市政廳對面的國王之家,輝映著幢幢建築物上刻意漆飾描繪出的黃金色,恰如其分的流露出「黃金廣場」的氣派壯麗。或許,黃金廣場在腦海裡留下的美麗鮮明鎮攝印象,將久久留在腦海裡無法忘去。此時,上海外灘浦西的雄偉建築,似乎只能相形失色。

  除了街上不經意可見到的Tintin影像外,巧克力、啤酒及薯條或許是眾所公認的「比利時名產」。造訪了黃金廣場角落邊的GODIVA巧克力專賣店,望著過去不常買的巧克力,或許,朝聖般的「虔敬」心情應該比想吃巧克力的垂涎意圖多得多。而種類充斥、難以計數的比利時啤酒,更是讓人眼花撩亂難以抉擇。輕啜剛買的Jupiler啤酒,或許,住在這個城市唯一需擔心的,就是隨時都可能身處微醺的幸福迷茫。

《Holiday In Airport, Brussels, Belgium》

Sun Oct8 23:15 2006, Belgium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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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路兩邊的景觀,由廣大綠由草地變成茂密森林。進入德國境內,茂密高聳樹木森林營造出一種親切興奮,讓人開始幻想進入黑森林小紅帽與大野狼的小時童話世界裡。

  散佈原野森林間的房舍,深褐斜頂與白潔牆面充滿田園童話興味,彷彿白雪公主與七矮人隨時皆會由某一棟房屋裡緩步而出。金耀陽光打在一塊塊土壤色與青綠相間的廣闊坡度起伏田野上,映襯遠方深茂樹林與清朗藍天白雲,呈現交織出溫暖誘人夢幻。

  到了萊茵河(Rhein)畔,原本想像中的童話場景,似乎呈現眼前。萊茵河畔的奇幻小鎮裡,每一幢房屋都充滿典雅綴飾與獨特熟悉親切。紅色、黃色、白色等各式爭豔繁花,與纏繞佈滿牆邊柱緣的綠籐黃葉,使小鎮裡除了美麗房屋,同時亦充滿各種生氣盎然與令人不捨離去的超強誘惑。

  遨遊於萊茵河Boppard到Loreley間的河岸兩旁,童話房舍裡穿插著高塔教堂,山丘上的黃綠相間整齊葡萄園,以及偶可望見的山頂莊圓古堡,瞬間回到過去騎士領地封建時代,農園理的日常忙碌繁華、禦悔成功與節慶封典中的酒肉暢快。

  十月多的萊茵河,空氣中帶著涼涼的寒意,沿著河流,穿梭往來在充滿騎士與童話的幻麗景致裡。

《Best Western Hotel, Koln, Germany》

Sat Oct7 23:45 2006, Germany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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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說阿姆斯特丹(Amsterdam)一年裡有280天是雨天。

  抵達這個城市的第一天,依照機率,似乎理所當然是雨天。常常,這裡十月多的雨,似乎就這麼緩緩下、一直下,漸漸,不知不覺中,雨成了霜、霜成了雪。


  許久以前,與台灣面積差不多大的荷蘭(The Netherlands),過了不知多久的迂田造陸,一百多年內,竟增加了五千多萬平方公里的土地。

  屬河口沖積砂質地形的荷蘭,境內並無任何高山丘陵,有的,只是片平坦低窪的平原。新土地的形成,幾乎很難使用「填海造陸」的方式,而「愚公移山」的事,或許更是天方夜譚。神奇的荷蘭人,將低於海平面的濕地以提防水壩圍起,並用風車的運作將濕地中的水抽乾成為迂田。進一步藉由多雨的天氣,將迂田中的鹽分持續稀釋,而風車持續抽水,最後,新生迂田竟成了適合種植牧草的良田。如此作法造成許多土地竟低於海平面的稀有現象,而藉著密集設置的水溝、運河與水閘門,迂田中的水利平衡獲得控制,而使這片低於海平面的廣大土壤避免水災與潰提災難的侵擾。似乎,只有親眼見著阿姆斯特丹北方漁村附近,黑白相間乳牛與雪白綿羊悠閒倘佯,與縱橫密集水道交織亙列的青翠蔥綠廣闊迂田新生地,才能領略體會到荷蘭人長久引以為傲的治水技術。


  到了歐洲古老城市,通常可能先領會感受到的,似乎是城市中瀰漫繚繞的雅致優美建築與悠久文藝氣息。

  阿姆斯特丹,也不例外。

  老城區裡,隨處是動輒超過百年歷史的古老建築。建築立面大多不寬,甚至有些狹窄,據說,當時的房屋稅是以房屋立面面積為求算基礎,除了些富有人家之外,為減低稅賦,一般民居多是立面窄,縱深大的建築設計。而窄小立面的建築,搭配各種兼具簡約與華麗的山形牆裝飾,除互補增加建築的壯闊氣勢外,其實也增添了些耐人尋味。相鄰緊挨的老建築,有些呈現歪斜扭曲的危樓驚駭景象,原來是過去插築於砂質鬆軟地基中的木樁,因年代久遠而腐蝕歪斜,最後造成房屋牆面的扭曲變形。事實上,看似變形的驚駭危樓,幾乎已額外再加上補強,甚至翻新結構,只留下古老外觀,或許,歐洲政府為保留歷史建築的用心,是足以讓一昧破舊建新的人們效仿學習的。搭著小船,往來穿梭於貫穿城市的密集網狀大小運河,似乎更佳貼近與融入兩旁的歷史街景與建築,更能夠領略古老水都的迷人魅力。

  歷史古蹟建築與隨處的恣意塗鴉交雜並陳,使得阿姆斯特丹的街頭滿是古老與前衛的矛盾衝突,卻也顯示出歐洲人的兼容廣納。城市裡建築特有的望穿內室透明玻璃建築,也顯露出與東方人唯恐被偷窺而防範不及的截然迥異生活概念。究其因或許是少陽光卻喜歡陽光的荷蘭人,對於居住空間的規劃,似乎就是將窗戶盡可能的變寬、變大…單獨建築聚成群居建築,單一面窺堂大窗構成一整群窺堂大窗,這種一窺室內全貌的獨特風格「圖畫窗(Picture Window)」似乎也就形成荷蘭特有的建築風格。當夜晚降臨,一個個圖畫窗中,點起橘暖色金耀燈光,串連起來的全幅美麗景致,讓人想起小時候圖畫書裡公寓建築中,描繪透視各個生活生活空間中人們作息舉動的溫馨多彩圖畫,此時,真實世界的圖畫窗,歷歷出現眼前。不過,心中始終納悶的,是為何每個圖畫窗中的景致,竟都是同樣乾淨、整齊與雅致?後來聽說,阿姆斯特丹家庭主婦起床的第一件事,便是整理房間擺設與清潔乾淨透明的窗戶,以避免使生活空間陷入無法讓人賞心悅目的窘境。

  荷蘭人對生活空間的開放透明,的確讓來自亞洲保守拘謹世界的人們瞠目結舌。

《nH Hotel ZOETERMEER, The Netherlands》

Sat Oct7 0:10 2006, Amsterdam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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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不清飛了多久,搞不清吃了多少餐,只知道,飛機越往西飛,時間就越往前倒退…

  隨著地球的自轉,白天太陽照耀世界的腳步,趕上了夜晚吞啜大地的速度。過了印度,白天,似乎追上了黑夜。

  機窗外的世界,開始「天亮」了起來,即使,此時阿姆斯特丹(Amsterdam)的天,應該仍然籠罩在廣闊漆黑夜幕裡…

  隨著飛機浮掠西移的節奏,白晝,也隨之輕緩降臨,散佈輕籠到飛機飛過的每一吋土地上,阿姆斯特丹的天,不久後也將充滿金耀陽光。

  沈浸在為大地帶來光明燦爛的想像驕傲榮耀裡…

《EVA Air B747-400 Combi, Taipei, Bankok to Amsterdam, 高空 37,000 ft》

Fri Oct6 4:59 2006, Amsterdam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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