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騎樓邊的玻璃櫥櫃裡,是各種盒裝藥品相鄰堆砌所構築成的一面牆。各種花花綠綠藥品所構成的牆面,其實有些突兀不搭調,卻引人注目並帶些懷舊味道。看見令人目不暇給的藥牆,彷彿那種摻差混合的萬金油、保心安油、紅花油、白樹油、活絡油、獅子油、五龍油、黑鬼油、垃圾草油、千里追風油等各式神奇藥品,都穿過玻璃櫥窗猛然撲鼻而來。
在台灣,稍加留意應該在某些藥店還可以見著類似的藥牆,但確定的是上面擺上的「油品」,肯定不會像香港看見的那樣讓人眼花撩亂有創意。
靠騎樓邊的玻璃櫥櫃裡,是各種盒裝藥品相鄰堆砌所構築成的一面牆。各種花花綠綠藥品所構成的牆面,其實有些突兀不搭調,卻引人注目並帶些懷舊味道。看見令人目不暇給的藥牆,彷彿那種摻差混合的萬金油、保心安油、紅花油、白樹油、活絡油、獅子油、五龍油、黑鬼油、垃圾草油、千里追風油等各式神奇藥品,都穿過玻璃櫥窗猛然撲鼻而來。
在台灣,稍加留意應該在某些藥店還可以見著類似的藥牆,但確定的是上面擺上的「油品」,肯定不會像香港看見的那樣讓人眼花撩亂有創意。
沒有中文名稱的日文原版,中文版時的書名是「零-世界記號大全」。簡單而言,書裡的內容,是作者四處蒐集而來的各類系統符號、符碼。幾年前在東京新宿因為書的吸引人外表裝幀與充滿玄奇興味盎然的符號而購買,幾年後因為想真正瞭解書裡的內容而買了中文版。
根據作者所言,一切符碼的演變進化裡,「零」是最符合所有不思議符號的原點。因此有了「ZERO」的發想。然而為涵蓋逐漸出現的「偏離」,「ZERO」也被改成了「ZERRO」。讓人產生幻想空間的禪意名稱,加註了中文書名後卻使那種奇想興味破壞殆盡,似乎反而成了中文版本的最大敗筆。
符號本身,原本就充滿了各種奇妙來歷與推論解讀,從鍊金術記號、瑪莉女王(Queen Mary)的暗號、Enigma密碼機,甚至各個國家時期的文字符碼都是。似乎,人類的各種溝通紀錄與文明發展,甚至與玄奇幻界的接觸啟肇,都是由符碼本身開始。喜歡沈浸在符碼世界裡,靜思想像那種神秘意境。
作者模仿凡爾納(Jule Verne)所著小說「桑道夫伯爵(Mathias Sandorf)」中,桑道夫伯爵用以解讀暗號的型紙,在封套上挖上幾個圓形小洞。原封不動時為「ZERRO松田行正」,順時鐘旋轉90度便成為「ZARRATHUS」,繼續轉90度出現的則是「TRRASIGNE」,最後轉90度則出現「ASINTOERR」的文字。各自隱喻的意義也提升了對於書裡各種奇特符碼意涵的獨特趣味。
印刷了好幾版的書籍,隨著日本版次更新,亦陸續出現過紅、藍、綠、洋紅、黃色、橘色等各色版本,以及中文的黃與橘色版本。幸好本身亦從事書籍裝幀的松田行正,能夠堅持封面設計的單純幻麗與「在書櫃或桌上都具有存在意義及具有說話形式的書籍設計」的設計理念。也許,書籍本身就是一件藝術品。
寒風凜凜冬日裡的畫展,少了些人,卻讓人多了些欣賞美麗畫作的寧靜與專注。展覽的內容,是歐洲歷史上統治領域最廣的「哈布斯堡(Habsburg)」王室裡部分君主與大公的繪畫收藏品。畫作裡顯露出的,除了畫作本身的視覺刺激外,畫作收藏者的藝術品味與喜好其實是另一種超越歷史畫作本身的另一種興味,尤其當收藏者本身就是歷史的一部份時。
雖然展覽名稱冠上了「巴洛克」,但展覽內容卻是橫跨了十六世紀到十八世紀的各個時期。各種涵蓋宗教、神話、風俗、風景,甚至是宮廷畫作無法缺席的肖像畫等,其實讓人除了窺視到當時王室的成員樣貌而引發出探索興意外,也讓人瞭解畫作時代的宗教信仰、社會取向,甚至市井生活等。也許,應該感謝許多不斷產生畫作的繪畫者,為缺乏攝影的古老時代留下軌跡紀錄,即使,那種紀錄時常是加了委託者甚或是畫者本身意念與好惡。
並未熱衷於油畫表現方式,因為油畫營造出來的,除了油彩繽紛色澤營造出瑰麗絢爛之外,其實經常也多了點拘泥厚重,即使,那種表現方式是以棉亙數百年的唯一正統。也因為如此,對於展覽本身並無非看不可的衝動,但是憑心而言,那種近距離體會年代久遠畫作的斑剝裂痕、細嘗畫布油彩上的清晰筆觸而想像畫者作畫時的心情舞動、甚至親眼目睹有些巨型畫作的強烈衝擊魄力,都遠遠超出畫冊所能表現記錄。就如同指揮大師「傑利畢達克(Sergiu Celibidache)」所厭惡的唱片錄音,並認為由唱片聆聽音樂,就如同罐頭音樂般無趣且扼殺音樂的靈魂一般,在實際親眼看過了一些「名畫」後,也許,那種論述也同樣適用在畫作之上。難得的繪畫展覽,在現場感受到的,是翻閱畫冊永遠看不見的神奇感動。
不諱言展覽裡最吸引人的還是「林布蘭(Rembrandt Harmensz van Rijn)」與「杜勒(Albrecht Dürer)」的畫作。然而「閱讀中的畫家之子(Titus van Rijn, the Artists Son, Reading)」,雖然有著林布蘭那種朦朧晦暗加上投射主體上的聚光燈所營造出的獨特氣氛,但總覺得畫作本身顯露出的是種靜謐小品的興味,而缺少了印象裡林布蘭的畫作給人的強烈感受。而比起「威尼斯少女」,其實更想看到的是杜勒的木刻板畫甚或是簡單的隨手素描。
據說,即使僅展出了67幅畫作,卻也是故宮博物院與維也納藝術史博物館商借了十五年後才得以實現。無論對畫作的期待與感受為何,其實都是種世上獨一的深刻經驗。
古老為顯示信仰虔誠的西方基督宗教圖騰與東方唐卡,現在看來是藝術;後來的中國雅士為打發時間煮酒彈琴的暇餘吟詩作對,現在看來是藝術;到最近為宣洩個性瀟灑獨特而產生的牆邊地下鐵不合法塗鴉,現在看來也成了藝術。
北美館裡的「欲望與消費-海洋堂與御宅族文化」展,與其冠上如此「文化」的名稱,倒不如回歸到原本就是玩具展的單純本質。「海洋堂(KAIYODO)」的四十週年展覽,內容是讓人熟悉的海洋堂原型師介紹與目不暇給的模型玩具。而說是藝術,寧願當成是直覺而熱鬧的玩具展。玩具就當成玩具本身不用思考太多,但玩具背後,海洋堂隨著潮流文化發展的順勢而起倒是令人覺得興味盎然。
當玩具成了美術館裡的展覽主題,而美術館裡的紀念品商店竟然也成了玩具店。
「祥雲」,是2008年北京奧運的火炬,由「聯想創新設計中心」創作完成。依據官方說法,紙卷造型的外型設計,以中國古代的四大發明之一的「紙」來代表人類文明的內涵與奧運傳承的意念。
真正吸引人的,是火炬上的配色與設計。銀白底色中間的是紅色北京奧運的標誌,圍繞周邊的,是捲曲散佈的紅色流雲條紋。紅白相間的平衡設計,搭配上毛筆筆觸的標誌圖騰與標準字,整體搭配,交雜著現代的新穎流線,卻又彷彿是中國的傳統元素,畫面上感受到的是種新舊交合的和諧寧靜、展現在整體設計上的是種活力奔放。
其實更喜歡的是火炬圖案局部放大,銀紅線條交織的強烈魄力,但可惜在奧運紀念品店裡面卻找不著太多關於火炬的商品。在深圳的店裡,找到了有著火炬的紀念幣、在郵局裡找到了整套的郵票,而在上海找到了徽章。似乎,美麗的設計總會讓人想佔為己有。
而搭配著火炬與聖火傳遞的,是火炬接力標誌。帶著中國式線條筆觸的設計,呈現出的是同樣帶著傳統和著新穎的精緻平衡,讓人對小小的宣傳標誌有著強烈印象。2008年的奧運,肯定是精彩可期。
這類符號的研究與落實,其實已是大部分公共空間會費心留意的課題之一。而把符號與企業識別結合一起的,在機場這類的絕對公用空間裡卻不常見。
在澳州國內線的機場裡,看見滿滿的紅。
機場裡整合企業識別的公共空間,讓人印象深刻。相較於其他航空公司並未費心設計的情況,不難想像為何維京航空在競爭劇烈的市場裡能夠異軍突起。
回歸到人本的世界發展趨勢,企業想出眾獨特,需先抓住群眾的「眼球(Eye-ball)」才有與群眾進一步接觸,甚至發展進一部關係的機會。而企業識別甚至企業形像的建立與差異,反而早已是服務內容差異不大、競爭趨於白熱情況下的勝出關鍵。
讓人為之一亮的維京航空,大概已成功的抓住了顧客的眼球。
開始被Peter Lik的攝影作品感動,是在Queensland Noosa Heads的Peter Lik Galleries裡。
Peter Lik Galleries裡的攝影作品,主題幾乎是澳洲的自然風景與宏觀建築景色。畫面裡經常出現的廣角橫長構圖,除了表現出景色的恢宏狀闊外,也表現出作品融合景色所激發出的強烈迫力。
特別喜歡某些作品,畫面裡的光影變化與顏色平衡。並非憑借簡單攝影手法便能完成的作品,是色彩光影與畫面構圖融合一體的美麗感動。巨幅照片裡高飽和度的對比鮮明,配上絢爛得攝人縈繞的漸層繽紛,烙印在畫面上的,是一種超脫真實的迷離虛幻卻想深入其中。
似乎,影像就是這麼一回事。喜歡Peter Lik作品裡透出來的那種黎明幻境(Twilight Zone,或是更習慣的敘述- 陰陽魔界)。
遠遠抓住視覺的,是免稅店香煙櫃上的白框精緻透明招牌。透明玻璃上的斗大粗體黑字,寫的竟是「SMOKING KILLS」。
煙盒上標示有害人體的警語早已不是特別奇特的事,但還是被展示櫃上的「精緻」招牌給吸引過去。
靠過去看了看煙盒,似乎,澳州政府的「創意」實在讓人稱奇結舌。香煙盒上,乍看之下只是一張張同時印有文字與圖片的多彩標籤,並無特殊之處。但仔細瀏覽,文字寫的竟是,
「SMOKING DOUBLES YOUR RISK OF STROKE」
「SMOKING CAUSES BLINDNESS」
「SMOKING HARMS UNBORN BABIES」
而搭配看似平淡無奇標語的,是近似腐爛的唇牙、浮腫的肺壁、淌著血的腦細胞等令人驚心動魄的可怕照片。
澳州政府對煙害管制的猛烈創意,效果如何不得而知,不過,肯定算是實用但不知是否算是有趣的好設計。
小小明信片大小的紙板,切割下來後可以做成迷你精緻的紙建築。雖然只是小小幾張紙片,組合完成後的成品卻是維妙維肖。
建築系列的明信片讓人想起了小時曾經同樣用紙「糊」出來的MD-10民航機。那時,深深著迷繽紛多彩的民航機,卻買不起塑膠模型,只能買得起整本教人用厚紙張一片片黏接起來的民航機「勞作本」。那時的克難,多年後曾經想找回那種少見的經驗與記憶,市面上卻再也找不著那本讓人小心翼翼、耗盡精神的民航機勞作本。
而最近發現的Monkey Design更讓人深覺親切喜愛的,卻是另一個「立體情境系列」。以懷舊古老「柑仔店」、「火車站」、「冰果室」、「美容院」,以及「戲院」等為內容的場景,一樣描繪在小小明信片上。而順著蜿蜒切割線劃開,形成的,是另一種立體逼真的舊時景象。
似乎,明信片上的麻煩切割線,讓人想起小時拿著美工刀持續劃著紙片那種辛勤刻苦,完成後,心理卻是洋溢著某種克服困阻的簡單成就。
小小明信片,看來只是簡單的舊時圖片,隱藏在背後的卻是無限創意。
照片是香港回歸十週年的主題之一,名稱叫做「你,原來是一個符號」。
照片組的主題與說明文字有些難以聯想一起,不過,大抵可瞭解主題想表達的意義。「符號」,是種象徵,一個人,可以用來象徵某個神話;一個塑像,可以用來象徵某個記憶;一個建築,可以用來象徵某個文化;而一個城市,則可用來象徵某個時代的光輝歲月與海枯石爛。
用影像記憶修飾出的符號,鋪陳出了城市裡的迷離神話、鋪陳出了歲月潮流記憶變遷、鋪陳出了東西交合的文化衝擊、鋪陳出了城市角落裡的空虛繁榮交織對比。照片裡真正吸引人的,是那種與象徵符號勾搭上邊的虛幻飄渺,與對比鮮明深刻的影像遊戲。
其實不在乎某個城市還給某個國家那種無趣的政治操作,只喜歡圖片影像營造出的深刻感動。
《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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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小時候最常玩的「角色扮演」大概就是「一號鐵雄愛三號珍珍」的戲碼,還有不知什麼時候掛點,中途似乎出現個跑龍套充數,最後以「生化人」返回的「二號大明」,當然還有「四號阿丁」跟「五號阿龍」。小時候的生活,似乎有一大半是成天混在「火鳥功」、「旋風無敵劍」跟「來無影、去無蹤」的幻想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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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場裡一開始人不多,後來開始出現越來越多的人潮。不過,有趣的是場地裡面的人大概是在比老的吧!?小孩沒幾個,而且,看起來小孩似乎是「陪著」爸爸媽媽來的!很難想像一堆上了年紀的人,七嘴八舌且嘮叨不休地把話題圍繞在一部年代久遠的「卡通影片」上,不知小孩們看了,會不會幫這些「大人們」感到啼笑皆非與難為情?不過,至少這時寧願不去研究這種高深莫測的難解問題…
早已忘了畫面上的究竟是哪幅圖,記得的,是有著粗獷線條黑色燕尾脊的紅色中國傳統古厝。那是一張畫面簡潔卻強度十足,並充滿渲染魄力的畫,見到畫面的一剎間,竟被這樣的構圖與表現形式深深吸引著迷,讓人在等待捷運列車的空檔裡,不知呆呆的持續忘了多久。
席德進多樣畫作裡,最喜歡的是那種融合了中國潑墨山水的蒼勁厚實,與西洋水彩豐富絢爛的獨特水彩畫。畫裡的主角情境,多是民房古厝、多是城門街景,多是熙來攘往的平日生活與田園遠山景致。那種樸實線條裡帶著淋漓渲染,簡單雋永裡混著深邃多彩。畫中感覺,令人愜意舒暢、令人安適輕鬆,讓人看見席德進眼中的寧靜與璀璨同時兼具的靜謐世界。
畫作裡,透著構圖技巧鋪陳,顯露著濃濃生命力。就像席德進自己說的,西方人征服自然,因此繪畫裡的花插於瓶中,魚類、飛禽是死的。中國人順應自然,花卉在畫裡自然生長,魚在水裡、鳥在枝頭上。似乎,畫裡自然真實,也反應了對於周遭土地情感的熱切追求,讓人重新思考人類與環境空間裡和諧互動。
或許,人生就像席德進許多畫裡那種恬淡裡帶著蒼勁堅忍,幽暗裡卻又浮現著炯麗的自然多姿。有時,就是喜歡畫作裡的簡單意境給人的舒暢開闊,讓人更安適、讓人更喜悅。
*畫作藏於國立台灣美術館
所以,好的設計不見得需要驚異酷炫,有時,即使簡單,或從使用者角度思考,都可以是好的設計。
每個具備一定規模的機場大概都會準備「導引手冊」,以讓往來旅客瞭解機場內的設施、餐飲與購物地點。設計成折頁型態的導引小冊是常見的樣式,因此在荷蘭阿姆斯特丹(Amsterdam)裡Schiphol機場裡看見小巧迷你的機場導引時,似乎讓人感到特別有趣。
Schiphol機場的導引冊子(AirportCity Guide),其實並不是多麼新奇的設計,說穿了只是把原本40×24公分大小的頁面,折縮成5.5×8.5公分的小冊,並加上封面與封底而已。不過,比起一般的折頁手冊易折到且不易保存的缺點,Schiphol機場的導引冊子,顯得特別精巧、便於攜帶,並容易收放在口袋裡。如此作法除將配合符號圖案版面編排,將資訊簡化濃縮在一張兩頁的版面上,同時讓使用者方便保存攜帶,隨時可取出翻閱卻不突兀。
從「功能性」與「便利性」發想的設計,即使沒能讓人眼睛為之一亮,不過掌握了使用者需求與方便的設計,就是好設計。
很單純只是一張圖片,關於由墓穴裡往上望的進行告別式的一群人。並未讓人有任何想法的圖片。
如果,圖片被放到天花板上,而且恰巧是「吸煙室」的天花板。
此時,搭上吸煙室的天花板,圖片,突然變得有意義。
吸煙室裡吸煙的癮君子,猛然抬頭望上,彷彿就像是墓穴中的無助屍體,空眼望著幫自己做告別式的一群人。看到這樣的圖片,該哭?該笑?該熄掉煙?該繼續吸煙?還是該佩服設計者那種不著斧鑿的黑色幽默?
天花板上的圖片,除強烈「明示」吸煙的嚴重後果外,更幽了癮君子們一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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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的一開始,是露天餐桌邊,嗡嗡作響並圍繞騷擾著妙齡女郎的糾纏蜜蜂。而蜜蜂,似乎對女郎的嘴巴特別有興趣!
在女郎遭受蜜蜂又飛舞身邊、又叮咬嘴唇的一陣不堪其擾後,畫面下方,出現了一行字。
「水果口味的保險套(FRUIT FLAVOURED CONDOMS)」。
讓人會心一笑。似乎,簡短的畫面,要表達的主題再明確不過。
而,廣告結束前,蜜蜂,飛到了後方的男士身邊騷擾…
更令人拍案的結尾…
書裡「簡單」從一個專業的視覺藝術、電腦科技及學者角度來闡述「簡單的法則」整本書的架構,是前田所提的十個「簡單法則」,由書裡內容來看,「簡單的法則」其實只是闡述「MIT簡單聯盟(SIMPLICITY Consortium)」理念的開端。
從書的副標「商業思維、設計創意、生活美學 (Design, Business, Technology, life)」來看,顯見前田並非僅是將焦點置於設計本身,而是關乎周遭生活的一切簡單。
總是複雜,甚至常是畫蛇添足的世界,似乎,需要些簡單的東西。亦或是,在日趨複雜的世界裡,使裡子複雜的東西回歸到「簡單」、「人本」的基本面。如同前田所提,空手道界黑帶高手的最高榮譽,在於經年累月繫著帶子,使黑帶的顏色逐漸泛白,象徵返回初學者的那種無我融合、反璞歸真。似乎,不止設計是如此,現實世界的一切皆是如此,所有機制、系統無論如何發展,最顛峰的極致,就是回歸基本,以人為本。
當然,差異對比裡,沒了複雜,便不會有簡單,簡單,仍須複雜來襯托。連續複雜的情境裡,出現簡單,將成一種救贖,永遠簡單的世界中,一旦複雜的感受被遺忘,就無法對簡單產生共鳴。世界,就在複雜與簡單的天平兩端不斷來回、不斷平衡。
看的東西少一些,就可看到更多東西。帶點禪意的話語,卻正切中心裡所思。似乎,看得少想得多,得到的才會更多,也似乎,大部分的學校、甚至企業裡的思維,總是要人全盤接受老師、上司的想法,卻未教導每個人獨自思考、發揮創意。
簡單翻完了「簡單的法則」,仍在思索看完這本書究竟得到什麼。似乎,越簡單的東西,看完後讓人更迷惘,但迷惘,似乎也才會讓人想得更多、得到更多。也許,那才是「簡單的法則」想表達的吧!?
無論插畫的主題為何,共同的特徵是畫裡總是熱鬧非凡。即使小時並不熟悉Jean-Jacques Loup,但對那種熱鬧得無法一眼望穿的畫面佈局構圖,卻是印象深刻。
畫面裡盡是禿頭紅鼻的老頭,雖各自有著不同穿著打扮與各自忙著的事情,卻是長得一模一樣。整幅圖畫就在一堆糟老頭的嬉鬧玩耍裡,營造出了別具吸引力的熱鬧動感。
「Ave Caesar!」畫中,競技場裡,獅子、老虎與禿頭紅鼻的羅馬士兵推擠扭打、亂成一團,觀眾席上的禿頭紅鼻貴族們,則相互叫囂、互不相讓,坐在紅幔寶座上的禿頭紅鼻「凱薩(Caesar)」,只好癟著眉頭,無奈得直眼前望。原本應是嚴肅異常的羅馬競技場,似乎變成了群魔亂舞的亂搞運動會。
似乎,看Jean-Jacques Loup的插畫,最大樂趣就來自於閒暇時刻,細細品味檢視畫面每個不同角落,禿頭紅鼻糟老頭們的打鬧嬉戲行為時的引人入勝與沈溺其中。
在吵雜的人聲鼎沸裡,邂逅大英博物館(The British Museum)的二百七十一件展覽品。
人類的文明裡,侵略掠奪與文明技藝,總是相伴而生、互為表裡。求生存的強烈慾望,出現了狩獵器物,並延伸出工藝文明;文明的瑰麗寶物,卻又刺激人類佔有意圖,而交鋒爭奪。有人說,人類的歷史是戰爭的歷史,但,在戰爭流血之餘,或許真正能夠延續人類生命的,其實是短暫和平中留下的繽紛文明。
故宮博物院中,人潮促擁的環境裡,對於大英博物館的展覽品只能走馬看花,似乎,沒能留下太多感動。人對於美的欣賞,總在某種矛盾的情緒中交織纏繞。觀賞藝術品帶給人的感動,除藝術品本身,更來自對於意念發想與創作背景的深入理解,否則,再如何精細雅致的「藝術品」,只是件沒了精神內涵的精細雅致器物。然而,一直以來,似乎被強迫學習著去「觀賞」藝術品本身,而非探索藝術品的內涵,導致對於藝術品的欣賞,總是深陷在人云亦云的盲目膚淺裡。那種矛盾,來自於強迫自己去接受別人眼裡的美麗藝術,來自於透過別人眼睛去看世界,即使,自己發自內心不覺得那是件美麗藝術。
或許,若說自己在這種「文明瑰寶」的展覽裡沒有太多感觸想法,似乎太對不起展覽品本身。但是,擁擠看花的展場裡,未能深入理解展覽品時空歷史背景的飛快瀏覽,的確沒法留下什麼想法。有的,頂多只是見著熟悉的杜勒(Albrecht Dürer)版畫的意外驚喜,或是對於人們口耳流傳,出現於哈利波特電影裡象牙西洋棋的額外關注。
過去,對於故宮的印象,是醜陋建築裡的簡劣展場,錯置著深邃引人的豐富展藏。故宮青瓦黃牆的建築,像是日本神社與盝頂帝冠式建築的錯亂混和體,顯然無法激起自己對於故宮建築的親近喜愛。許久後,再次踏進故宮,建築依舊沒法引起自己的共鳴,但內部的軟硬體陳設,卻讓人感受到了傳統古物與摩登新意的交織融合。
故宮追求新意的文化傳承突破改變,褪去了過去給人的八股遲緩與陰沈老舊。文物本身,對於後代人們而言,只是冰冷的歷史記憶,文物是由人而生,也應由人感動,真正能產生深刻感動的,是誘導出文物內涵與背景的周遭氣氛營造。
對於故宮的新意再造,一連串的藝文活動與一系列的宣傳紀錄片,強調了人與人的互動與歷史傳承的新舊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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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運站裡的吉光片羽,比起大英國物館的千年古物,目前看來,似乎更勝一籌。
如同故宮再造的標語,「故宮再起,震古鑠今」,似乎,故宮的創新,讓人在無奈的紛亂小島裡,看見了能夠讓人多些驕傲的清新希望曙光。
「錢」對一般人而言,唯一有意義的地方,除了錢上面標示的數字之外,大概只剩下手裡的錢究竟是真的錢,或是假的錢。也許,從這個角度來看,充滿銅臭味的錢,永遠充滿銅臭味,不管錢的材質,是紙張、是塑膠、是銅、是鋁,同樣充滿了雖臭卻讓人嚮往的銅臭味。
「銅臭味」想與「藝術」沾上邊,也許,門都沒有。不過,銅臭味與藝術,其實是一丘之貉、相互勾結。簡單來說,大部分的藝術,是為銅臭味而藝術,大部分的銅臭味,可以買到想要的藝術。或許這樣的說法太市儈,但,通常的狀況下就是如此。
如此形容藝術,也許過了頭,但任何東西只要與商業掛上鉤,銅臭味便無所不在,藝術,只是諸多項目中的滄海一粟。也或許,藝術能為銅臭味做的唯一事情,就是將銅臭味描述得藝術、描述得使銅臭味失去銅臭味。
「The Art of Money」,書的標題,就是藝術(Art)與銅臭味(Money)的絕對連結,簡單扼要。書裡,就是用來以最沒銅臭味的方式,介紹銅臭味本身。
扣除安迪沃荷(Andy Warhol)把「錢」當成「畫作」主角那種為普普(Pop Art)而普普的詭異行徑,作者David Standish書裡對於「錢」的鋪陳排列,顯然是舒服許多。各式各樣花花綠綠的鈔票,在書裡被分門別類、簡單明瞭的被介紹著。比起看過的一些紙幣介紹書籍裡那種充滿土味、俗味跟臭味的版面,「The Art of Money」,的確使人吸引流連。
或許,最成功的錢幣介紹書籍,就是讓對紙幣收集沒興趣的人也想帶一本回家。
很難說這類的展覽究竟人多較好?亦或是人不要太多?人多,觀賞沈思的興致多少被會影響,但,混雜在幾乎是學生的明日博物館裡,年紀,似乎瞬間倒退十多歲(應該也沒人會發覺分辨出我這個怪叔叔吧!?)。
不確定展覽裡看到的是否真得是這五個插畫家眼裡的快樂居住空間,但是,相信這五個畫家的居住空間,絕對不會是眼前看到的這些東西。思考了許久,其實很難把這些插畫與居住空間聯想起來,能說的,大概就是很單純的把畫畫當畫畫,讓單純的畫畫刺激衝擊視覺感官,而「快樂的居住空間」,就想是插畫家的繪畫風格對於平凡生活所提供的心靈感受好了!
而自己較偏愛的則是某種充滿線條、有時是豐富多彩的鮮明風格。Akinori、Eboy,甚或是展覽裡沒的James Rizzi或Keith Harling都是。
展覽裡的Eboy,是Steffen Sauerteig、Svend Smital和Kai Vermehr等三個德國佬成立的創作團體。過去電腦遠古時期,「點陣」字形或圖樣列印放大而呈鋸齒狀的難看粗糙特性,在Eboy手中卻成了鮮豔多彩、像樂高積木堆疊般、可重複組合式的機械式強烈熱鬧美感。
如同展覽裡Eboy創作理念寫的,「一群建築逐漸融入一群人之間(A Building’s crowd fading into a people’s crowd )」,也許那種多采多姿絢爛到不行的強烈熱鬧,似乎是某種「HAPPY LIVING」。